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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鹅】皮格马利翁 chapter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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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BGM《 Experience

1998年 6月24上午

    晴天的墓地并没有多少人来光顾。温暖的光束轻飘飘地落在草坪上高低参差的墓碑。有微风拂过,青草随着树叶摆动的声音弯腰,一缕淡淡的百合花香夹杂着些许烟草味从不远处飘来。

   Oswald站在那里,抱着一束百合,看着眼前雕刻繁复的墓碑。

    “好久不见,母亲。”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请原谅我这么久都没来看你。最近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Sofia、红罩头帮,还有那些市里面不安分的蠢货们。不过……我得说一切都是值得的。”

   Oswald温柔地看着墓碑,开始向自己的母亲倾诉。他告诉她自己现在有多成功,工作有多么地顺利,以及最近的一些烦心事。Oswald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像这样说过自己的心里话了,他自己就是玩弄人心的好手,自然知道那些脆弱与柔软一旦暴露出来,就会变成锋利的刀刃,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他有权、有钱,但随着这些宝藏的不断积蓄,恐惧与焦虑也像是一只潜伏在阴影中的毒蛇暗中窥探。

    他屈膝放下手中母亲最爱的百合花,将手指贴在冰冷的墓碑上,用指腹感受着光滑石板那一道道细小的凹陷。

    母亲从来都是他最敬佩的人。她生前温柔、善良,无私地将自己的爱给予孩子,死后,依旧能在这个混乱的城市带给他一点慰藉。

   Oswald扶着自己的手杖费力地站了起来,他正准备离去,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笑了起来,“母亲,你以前对我说,人的一生只有一个真爱,当你找到了他,就要奔向他。我想……我找到了我的。”

    虽然他知道没有人会在自己保镖的把守下进入这片墓地,但Oswald还是忍不住脸红了起来。

    “他很高,大概有六英尺多吧。又帅气又聪明,还非常关心我。”说到这儿,Oswald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不会害怕我,也不会因为我的权力和财富来刻意接近我,他之前还救过我一命,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像他这样的人。”

    “我不知道我到底什么时候爱上他的。这种感觉很奇怪……”讲到这里,他的心跳也似乎因为想起另一个人而变快了几分,他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的那双眼睛,每当我抬头看见它们的时候,我感觉……很安全。我知道这很不可思议,但是,他有时会让我想起——”

    声音在这里戛然而止,Oswald抿抿双唇,最后还是没有说完这句话。

    “总之,我会告诉他的,等这段时间忙完之后。搞个烛光晚餐什么的,我想他会答应的。”

   Oswald最后再摸了摸这块墓碑,脸上带着笑意,然后转身走向墓地门口,Gabe正站在路边的黑色轿车旁等着他。

    午饭是Oswald在一家自己手下的餐厅独自享用的,附近并没有Edward的身影。他晚上要和Sofia一起去参加市里举办的慈善晚会,所以他让Edward暂时不用管他,继续调查自己手上的东西,等他参加完晚会,再回府邸和他商量。

    在这个过程中Oswald又接了一个电话,东边一个街区新上任的小头领希望能够得到他的犯罪许可。Oswald 刚见过自己的母亲,心情还不错,简单商讨几句以后他就将这件事定了下来,他让Gabe记下相关的信息,之后打算告诉Edward再让他安排下去。

    用餐结束后,Oswald又要继续与自己的“合作伙伴”们进行新一轮的商讨。不过他相信这群蠢货在得到前几天的小教训之后,会懂得让这次的商讨过程更加顺利。

    晚上的慈善晚会是今天的重头戏,哥谭市里那些颇有名望的大家伙们都会前往参加。说是慈善晚会,但在Oswald看来,这更像是一场大型的权钱交易晚会。参与者都穿戴着精致名贵的服饰,在觥筹交错间达成一个又一个的秘密协议。至于那些捐款,不过是这场晚会的入场券。

    想要在哥谭地下站稳脚跟,除了要收服那些盘踞在各个街区犯罪分子,也得交结一些上层社会的朋友。更何况,Oswald是个生意人,多认识些朋友总归没有什么坏处。

    坐上轿车,Oswald示意Gabe开车。自从之前那个司机神秘失踪之后,他就警惕了起来,不再轻易让不熟悉的人接近自己。而在他找到下一个合适的人选前,Gabe就一直充当着他的保镖兼职临时司机。

    转过一个路口,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Oswald掏出手机,屏幕上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他皱起眉头,知道这个手机号的人并不多,那是谁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呢?带着疑惑,Oswald摁下了接听键。

    “Oswald,是我,Ed。”

    话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但和平常的沉稳冷静不同,Oswald能感觉到他声音里细微的颤抖。

    他立刻担心了起来。

    “怎么了?Ed?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Edward立刻否认了,接着他沉默了一会儿,“Oswald,你能现在回来吗?”

    “回去?”Oswald微微提高了自己的语调。“回大宅吗?Ed,你知道我一会儿要去参加——”

    “这很重要,Oswald。”Edward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里是不容拒绝的坚定,“我有些事想要告诉你。”

    很少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与Oswald讲话,他本应感到被冒犯,但Edward的奇怪表现却让他隐隐有些担忧,“Ed,到底——”

    “Oswald,Please,我需要你……”

   Edward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还未等Oswald反应过来,电话就突然“嘟”地一声被挂断了。

    看着逐渐暗下来的手机屏幕,Oswald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慈善晚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哥谭市大大小小的知名人士都会去参加。实际上,收到了晚会的邀请,就意味着你得到了上层社会的认可,你不再是之前可有可无的小角色,有了与他们在同一张桌子上玩游戏的资格。这是Oswald绝不可能放弃的!

   但……

   Edward那边似乎出了点儿什么事。

    回宅的路程并不短,如果打算确认了Edward的安全之后再去参加晚会,时间一定不够。

    他有些犹豫。

   Edward那么聪明,不管是什么问题,Oswald相信他都一定能解决。或许他只是找不到什么东西了,或者是被看守大宅的保镖为难了,又或者是又不小心杀了一个人?

    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它们都可以放在晚会后解决。

  Oswald咬紧自己的下颌。

    但也许,他被绑架了,或者是被威胁了,只有自己回去才能救他。如果他就这样无视这通电话,心安理得地去参加慈善晚会,那么Edward很有可能会因此受伤,或者更糟糕的……他会失去他

    不不不!

    他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Oswald发现自己根本不愿意去想象那种最糟糕的结果。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母亲——那种痛苦几乎让他崩溃,他不想再一次看见所爱之人离开自己。

    他想要的终究会得到手,所以晚会可以以后再说。

   Oswald捏紧了自己的手杖,“Gabe,先别去晚会了,回大宅。”

    “回大宅?”Gabe疑惑了,“可是老板,这样就赶不及——”

    “你是耳朵聋了还是怎么回事?我让你回去就回去。问那么多干什么?蠢货。”Oswald根本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

   Gabe发觉Oswald正在气头上,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忤逆“Penguin”的命令。他耸耸肩,无奈地转动了方向盘,“好的老板,都听你的。”

    “开快点儿。”Oswald冷冰冰地开口催促。

    一旦拿定了主意,等待的时间就显得格外的漫长。看着从眼前飞速掠过的街景,Oswald觉得自己的心跳和每一秒中都在被无限延长着。

    当轿车终于驶进大宅,Oswald注意到院子里停着一辆陌生的黑色小汽车,这让他更加不安了。

    大宅不会允许陌生的人私自闯入,这辆车看起来也不像是他任何的一个手下或者是合作伙伴的。那会是谁?

    车才停好,没等Gabe为Oswald打开车门,Oswald就自己下了车,推开大宅的屋门走了进去。

    大宅与之前别无二样,并没有打斗或歹徒闯入的痕迹,Oswald摸了摸自己腰间的手枪,试探性的开口,“Ed?你在吗?”

    他的声音很轻,穿过空荡的走廊又折了回来。

    没有人回应。

   Oswald记得他之前和Edward约好在壁炉前见面,也许他在那里。

    于是他穿过了大大的会客室与放着长桌的餐厅。

    从不远处的房间似乎传来低低的笑声,他在内心祈祷着自己的爱人安然无恙,轻轻推开了半掩的房门。

   Edward确实就在房间里。如他所愿,安然无恙。他身边还紧贴着一个浅金色头发的女人,看不清脸。

    他们在接吻

   Oswald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他一时忘记了自己是为了什么才回来的。他先开始以为自己正在做一个噩梦,不然无法解释现在发生在他眼前的一切,直到……

    “Oswald?你回来了?”是Edward第一个发现了房间里的第三人。他放开了那个金发女人,脸色有些微微发红,或许是因为六月份炎热的空气。

   Oswald被他的声音拉回了现实,他先是瞪大眼睛看了两眼Edward与那个女人,然后又自知失礼地低下头,像是在为打扰两人的幽会而感到不好意思。

    右手上皮质的手套与手杖摩擦发出细微的“嘎吱”声。

    “抱歉,我打扰你们了。”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挤出一个微笑。

    “噢,不,没有!”Edward连忙摆手,上前一步想要像Oswald解释,“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带她来这里的,抱歉,Oswald。”

   Oswald没有细听Edward在说什么,他转头端详着这个金发女人,觉得她看起来有些眼熟。他眯着眼睛想了想,某个名字立刻浮现在了脑子里。

    “她是那个K——”

    “她叫Isabella。”Edward不安地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在Oswald说出那个名字前打断了他。

   Oswald闭上了。他又把头转回来盯着Edward的眼睛看,那双深邃的棕色眼睛被镜片的反光遮掩,让他既愤怒又恐惧。

    “Oswald?怎么了?”Edward察觉到友人的异常,上前关切地询问。

   Oswald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抬起手拒绝了Edward的关心,“没什么,我没事。”他向Edward示意站在一边的女人,“你们继续,我一会儿来找你。”

    说罢,他笑了一下,匆匆逃离了这间屋子。

    穿过餐厅的时候,他走的太急,左腿不小心撞上凳子,疼痛立刻顺着神经传达到了大脑,点燃了他的愤怒。

    那个该死的女人!

    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抢走他看上的东西!?

   Edward Nygma,那个待在咖啡厅怯懦又可怜的大学生。是他,把他从那段可笑至极又毫无意义的人生中解救出来的。是他,一步步引导他,让他有了现在的成就。

   Edward Nygma是一块被丢其在废墟中的璞玉。而Oswald是那个发现者,他带走了他、打磨了他,赋予了他新生,又让他完成了自己的蜕变。他是属于他的!

    而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打扮的一身俗气的婊子,凭着一张脸就从他的手里夺走了他!!

    该死的!该死的!!!

    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遇见的?他为什么不知道?

    他一定要杀了这个婊子!!

    “老板,你还好吗?”

   Gabe的声音突然从餐厅门口出现,Oswald抬头瞪了他一眼,现在他正在爆发的边缘,不论见到谁都不可能会有什么好脸色,“谁叫你进来了?滚出去!”

   Gabe低下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转身准备离开。这个时候,Oswald脑中却灵光一现,一个能让Edward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的办法就浮上心头。

    “等等!”他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Gabe。

   Gabe停下自己的脚步,转头安静地等待着自己善变的老板的下一个命令。

   Oswald抿抿唇,回头望了一下通向那间房子的走廊。

    “还记得院子里那辆小汽车吗?”Oswald回头看着Gabe。“把刹车线剪了。做干净点儿。”

   Gabe点点头,没有提出任何疑问,转身去执行命令了。

    这就是Oswald最喜欢这个手下的一点,他明白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

    看着Gabe离开的背影,Oswald胸口的愤怒似乎平息了一点儿,他拄着手杖慢慢走到餐厅门口,却又突然为Edward感到忧虑。

    他知道失去对一个人来说有多难受,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操之过急了,Edward会因此伤心吗?或者更深一步,痛苦?

    他的爱不应该是让Edward痛苦的东西——

    不,他为什么要去在乎Edward的想法呢?他本就属于自己,现在,他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将自己的东西拿回来罢了。

    这么想着,Oswald走到会客厅,为自己倒上了一杯威士忌。

    没过多久,Edward就找到了他。他走过来,察觉到Oswald糟糕的情绪。“怎么了Oswald?发生什么事了吗?”

   Oswald抬头捏紧了手中的酒杯,这个问题,本应该是由他开口来问的。Edward把他从去晚会的路上叫了回来,这一路上他都因为担心对方而忐忑不已,等他回家之后,却发现这个家伙正在和另一个女人接吻。

    “你……今天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吗?”Oswald最后还是用一个问题回答了Edward的问题。

   Edward皱着眉头想了想,“我想应该没有。”

    这就奇怪了……

   Oswald咬着下唇。那个声音绝对是Edward的,但是现在看起来他对电话事情一无所知。

    “Oswald,你不是要去参加慈善晚会吗?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看见沉默的友人,Edward忍不住又开口。

    “是的,我准备去。”Oswald认真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端倪。“但是我接到了一通电话……”

   Edward还在等待,但Oswald的话却没了下文。

    “什么电话?Oswald,这个晚会对你很重要,你不应该——”

    “我知道。”Oswald打断了他,喝了一口酒。他当然知道这场晚会的重要性,他只是做了一个选择。结果出乎他意料,让Oswald隐隐约约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说没有一点儿后悔那肯定是假的,但是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Oswald大概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他不能失去他!

    可是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阻止他去参加晚会吗?

   Oswald想不明白。

    他看着会客厅外被黑夜一点点蚕食殆尽的夕阳,一口将杯中的酒液饮尽。

    愤怒、窃喜、恐惧与疑惑,这几种情绪不断地在他的胸口来回翻涌。他会把这个问题的答案找出来的,但不是现在……

    “现在,我们还是来讨论一下你发现了什么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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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对谜的感情很复杂,他总是下意识地把他看做童年那个男人的投影,他爱慕他,仰望他,渴望他的关心,却同时在害怕和怯懦,恐惧着对方的否定。他们又是同类,是平等层次的密友,他能理解自己,自己能信任他,他们彼此需要,无话不谈,他爱他。但谜又是鹅看着他一点点转变的,他教导了他,所以鹅认为他理应无法拒绝自己,没有自己就没有现在的谜,所以谜不可以脱离自己的掌控。

·这种复杂的感情让鹅会在不同的情况下做出不同的选择。他会心安理得地接受谜对自己的关心还要变本加厉索要更多,甚至做出会伤害对方的事也在所不惜,但他也会因为害怕问题的答案而踯躅不前,在看到谜难过痛苦的时候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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