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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鹅】群居动物 chapter 4

我终于来更新啦!之前因为论文准备复试的问题一直没有开始写,现在终于又可以继续磕cp了,呜呜呜,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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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的百合。”时隔多日,那熟悉的沙哑低沉声音又再次响起。

    正在脑子里和自己玩猜谜游戏的Edward突然反应过来,他猛的抬头看向身旁,忏悔室里木制隔板棕色的纹路却隔断了他的所有欲望与幻想。

    他注意到了

   Edward一点儿也不惊讶,他甚至怀疑对方已经完全掌握了自己的所有信息,但他什么也没有对自己做。在安心的同时,他感觉自己已经和对方建立了一种隐秘的联系,两人共同分享着一个秘密。

    “这没什么。”他忍不住微笑,“我是这里的神父,这是我该做的。”

    隔壁传来带着一丝轻蔑的笑声,轻飘飘地像羽毛一样挠着他的心脏。

    “说起来,我们在这儿总是在聊我,这多没意思啊。为什么我们不聊聊你呢?”

   Edward愣了一下。这是第一次有人想要主动了解自己,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然后那个沙哑的声音继续说,“我一直很好奇,你想要什么呢?神父先生。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个职业呢?”

    这是好像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答案无非就是信仰、兴趣和金钱。但Edward张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十字架,银制挂坠原本锋利的棱角早已因为长时间的使用和摩擦变得柔钝光滑。

    这是他从未思考过的问题。

    为什么他会选择这个职业?他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也许我只是顺其自然?”

    他就像是一块小小的三角,自幼时被母亲从高地抛下,就永无休止地翻滚在山崖上,突出的锐角渐渐磨平,忘记了自己原本的形状,依靠巨大的惯性而活着。

    可笑的是,在遇见Oswald之前,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这一切。

    “那么你喜欢这里吗?”对方继续问他,言语像是一只纤细的搅拌棒,直直戳进Edward的内心,搅乱了那一滩死水,黑色的欲望与恶意被湖水裹挟着翻涌至表面。

    “也许?”Edward不太确定,“来这里的信徒都很喜欢我,他们很尊敬我。”

    他享受那种,站在高高的讲台,被人仰视的感觉。

    对方又笑了一下,“你是这么想的吗?我的朋友。”

    听见这个称呼,Edward的心脏狠狠地撞了一下胸口,左手下意识地抚在了那块薄薄的木板上。他感觉多年来一直孜孜不倦追求的答案似乎就在隔壁,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是他没有抓住。

    然后对方继续说,“那些家伙,他们每次看见你的时候都面带微笑吗?他们每次低下头,心中默念的是你的名字吗?”

    答案毫无疑问是否定的。

    “他们喜欢、尊敬的那个人,到底是你,还是你身后那个不曾言语的上帝呢?”

    之前那种兴奋与期待渐渐消散,烦躁和忐忑取而代之。Edward的手指刮擦着木板上的深色纹路,咬着下唇,试图逃离这个问题。

    “我……我不知道。”

    虽然这么回答,但他其实知道得相当清楚。

    那些家伙们的每一次道谢、每一个微笑,在给Edward带来满足感的同时也让他不安,就像是踩在没有任何依靠物的浮冰之上,看似安全却随时都有被海水吞没的危险。

    “不,我的朋友。”隔着木板,对方漫不经心地否定了Edward的回答,他的每个字都说的很慢,慵懒中又带有一丝不可置疑,仿佛对方无比肯定自己说出的话就是至理名言一样,显得傲慢自大。“我相信你肯定知道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但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必再废话了。”

    听到结尾,Edward意识到自己之前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对方看起来打算结束这场短暂的会面。他慌了神,连忙出声阻止,“等等!先生!”

    隔壁没有任何反应。

    “你为什么……”Edward抿抿唇,咽下唾沫,试图用自己拙劣的表达能力挽救这一切,“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呢?”

    噢,该死的。

   Edward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

    他到底在说什么?这听起来简直就像是在质问对方。Cobblepot先生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他绝不会想要冒犯对方。

    或许他应该说个谜语缓和一下气氛?

    不不不,大部分人都不喜欢他的谜语。那他该怎么办?

    “你很有趣,神父先生。”出乎意料的,隔壁的那个人回答了他,语调微微上映,似乎非常满意Edward的反应。

    “想必你自己也意识到了,你有非常出色的才能,放在这里简直就是浪费。”

    他停顿了一下,好让Edward能安静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我很欣赏你。”他说。

   Edward屏住呼吸,靠近了些,听到衣物摩擦的声音,接着是什么东西锤击在地上。

    “但首先,你得考虑好你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木门被缓缓拉开,在Edward打算偷偷推开门看看对方的时候,Cobblepot先生又开口了,“你喜欢什么颜色?”

    绿色。

   Edward想这么说,但当他紧张的时候,事情总是不会如他所愿。

    “我诞生于黄与蓝的交织之下,

    又能与红色与蓝色一起幻化出世间万物,

    我曾一度受到商人的追捧,象征着无上的财富

    如今,他们说我生机勃勃、自然清新却又令人想起利维坦令人憎恶的面孔。我是什么?”

    这又是一个讨厌的谜语,Edward绝望地将头埋进手里,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进去。

    但他听到了对方的轻笑,那个懒散又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轻飘飘地,又带着一丝甜意,让Edward想起童年爱吃的棉花糖。

    “那么,我猜是绿色。”

    听到这个回答,Edward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很少有人愿意搭理自己的谜语,更别提给出正确的谜底了。

    “是的!”

    他迅速开口,却被自己干涩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清了清嗓子,压低语调,像是怕惊醒了什么人一样轻柔地说,“是绿色。”

   Cobblepot先生没有再回应他了,Edward听见他转身,鞋底与水泥地面上的砂砾研磨着,然后是雨伞与地面接触的声音。

    不过这声音似乎和之前又有些不同。

   Edward小心翼翼地将木门推开一小条窄窄的缝隙,窥视着那个远去的背影。

    噢,他看起来确实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第一眼望去,这个脾气暴躁的黑帮小首领似乎长高了些,但是仔细一看,对方似乎只是将原本额前的刘海向后梳了起来。Edward的嘴角勾了起来,他几乎能想象到对方那双终于不再被黑色刘海遮挡住的漂亮绿眼睛。

    视线往下,深灰色的西装取代了之前那一成不变的漆黑,剪裁更加合体,没有一丝褶皱。而右手那只从不离身的雨伞,现在也被一根精致的黑色手杖代替,把手是一个银色的鸟头,将夕阳的暖色光线折进Edward的眼睛。他几乎无法挪动自己的视线,贪婪地用双眼描绘着对方的背影,喉咙里感觉空落落的,有种想要吞咽的欲望。

    我到底想要什么

   Edward盯着那个身影渐渐消失,退回了忏悔室逼仄的狭小空间里,反复将对方的问题放在舌尖上咀嚼,琥珀色的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

 

    他又开始继续在阴影中窥视着Oswald。

    冰山俱乐部附近的咖啡厅、复式阁楼对街的昏暗小巷,这种游走在法律边缘的危险行为完全打乱了Edward曾经为自己规定好的作息时间。

    无法否认,Edward知道自己是一个有强迫症的偏执完美主义者。在他看来,世间的一切都应该像是谜语一般,有着自己的逻辑与条理,而解谜刚好是他的强项,所以一切他身边的事都应该按照自己的设计发展,不允许有丝毫差错。

    但是现在,Edward每天晚上凌晨过后才会回家,导致每天早上他都无法给自己预留出悠闲吃早饭的时间,而睡眠不足也使得他在听信徒祷告的时候时常犯困。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感到任何烦躁与不安,因为这些计划之外的东西,让他更了解对Oswald了。

    他知道对方周末的时候会在俱乐部待到很晚,而工作日则会早早回家。

    他知道他喜欢紫色,喜欢喝酒,喜欢独自站在窗边安静地抽烟。有时,绸缎般的白色月光会穿过厚重阴沉的云幕,轻飘飘地落在他身上,Edward会借着那微光细细描绘对方的轮廓。

   Oswald是一颗几乎无瑕的祖母绿,苦难的利刃将原石切割,嘲笑与讥讽是砂轮将他打磨成型,然后狡猾虚伪来抛光增亮,将弱者皮囊下闪烁着野心与欲望的宝石缓缓揭露。

    几乎无瑕。

    是的,他也有太多的缺陷,身体上的、心理上的。但恰好,祖母绿是最不必追求纯净的一种宝石,它在生成过程中所包裹住的那些杂质让每一颗宝石都不可复制、独一无二,比其它名贵的石头拥有更丰富的内涵与无限的可能性。

    他的残缺让他更加完美。

   Edward忍不住放缓了呼吸,他隔着那条长长的街道、隔着浓重的夜色与冰冷的玻璃,看见了从Oswald双唇溢出的白色烟雾。

    他们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沐浴在同一束月光下,于是,Edward忍不住猜想,两人的心脏是否也会在某个时刻,按照同样的频率跳动?

    他是如此渴望了解对方。仿佛自己知道的越多,两人之间那无形的距离就会渐渐消失,那种不被满足就无法消止的欲望,就似是一本摊开放在他面前的谜语书,每一个字母都带着难以抵抗的诱惑。

   Edward在俱乐部后门窥见对方因为愤怒而毫无节制地殴打自己属下,逼仄的巷道里回荡着痛苦的哀嚎与钝物击碎骨头的声音,他的内心一片平静,却为Oswald带血脸庞上闪烁着快意光芒的绿色双眼而颤栗。

    “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听见那个沙哑的声音对自己说。

    答案似乎近在眼前,却又始终隔着一层纱,看得见、摸不着。

   Edward相信在两人下次交谈之前,命运一定会给出最完美的解答。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过程是如此出乎意料。

    那天,他按照往常的习惯在下班后换上便服开着车回到公寓。停好车,Edward关上车门,转身朝公寓大门走去,但还未等他到达自己的目的地,一穿着皮夹克的大胡子男人走了上来。

   Edward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他向后退了一步,戒备地望着眼前的这个人。

    “嘿,小Nashton,好久不见啊。”男人咧开嘴,啐了一口唾沫,叫出了那个Edward无比厌恶的姓氏。

     他以前认识自己?

   Edward脑子里迅速闪过几个不太好的猜想,那些差不多快要褪色的陈旧记忆随着搅动的湖水翻涌至表面,随之而来的还有童年时期他所体会的无力与恐惧,像是黑洞一般,缓慢地将他包裹、窒息。

    强压下喉咙中翻滚的不适,Edward的右手向口袋探去,被体温捂热的金属刀柄让他暂时从回忆中抽身。

    他现在不一样了。

   Edward不断提醒自己。

    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只懂得逆来顺受的小男孩了,不用再害怕那些满脑肌肉的无趣之人。他已经学会了如何驾驭自己的命运,就像Oswald一样,所以不管这个男人打算做什么……

   Edward捏了捏手中的刀柄。

    他都可以——

    “小家伙,你不会忘了我们吧?”

    肩膀突然被人重重拍下,带着呛人烟酒气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Edward这才反应过来对方不是一个人。

    “抱歉先生们。”他干巴巴地开口,僵硬地转身摆脱了背后另一个人的钳制。

    眼前出现的另一个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几乎有两个他那么壮,穿着脏兮兮的牛仔外套,发黄的棉质衬衣。他留着寸头、短胡茬,棕色眼睛,一道肉色的刀疤右眉尾部一直划到了耳根,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

    看见这道伤疤,Edward一下想了起来。

    他有时会在家里看见这个男人。自己的酒鬼父亲说他们是朋友,但一个人的朋友是不会用小刀抵着自己好友的脖子然后笑着让他还钱的。

    “我是你父亲的朋友,小Nashton,或者现在应该叫你,Nygma?”

    刀疤脸和他的朋友围住了Edward,“你知道的,你的父亲可算不上什么好朋友——”

    “那个家伙没有什么朋友。”Edward面无表情的打断他的话。

    如果只有一个人还好,不管是逃跑还是反击都有一定的成功率。他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穿着夹克的大胡子男人。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对自己就很不利了,他本身就对运动方面的事情不太擅长,即使自己身上带着刀,想要全身而退也不太可能。为了和过去的一切划清界限,开始新的生活,Edward早就改掉了自己的姓氏,但他们依旧可以找到这里来,这可不是巧合。

    “是吗?”带着刀疤的男人轻飘飘地反问,对这个回答毫不在意,他接着说,“这真是太令人伤心了,毕竟我当初可是给过他不少帮助呢。”

   Edward眯着眼睛思考了两秒钟,“你们想要钱,是吗?”他直接问了出来。

    带着刀疤的男人惊讶地挑挑眉,和自己的同伴对视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噢,小Nashton,你简直和以前一模一样。”他故作惊讶地开口,“不过是的,你父亲找我们借了一大笔钱,所以——”

   Edward非常确定那个讨厌的男人在自己离开没过多久后就一命呜呼了,所以他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对方,“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人也能够借钱了。”接着,他抬头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褐色眼睛,想要从中找出谎言被戳穿后的羞愧与慌乱。

   Edward是一个追求逻辑与理智的人,但在哥谭,似乎暴力与血液才是真正能够评判对错的标准,他们根本不是同一类人,所以这种行为在对方的眼中无异于挑衅。

    一旁留着大胡子的男人根本没有给Edward留下反应的时间,抬手就轻而易举地拎着他的领口,将他重重地抵在了自己的轿车门上。体格带来的优劣差距在这一刻被体现出来。

    “小家伙。”刀疤脸走了过来,扭了扭脖子,语气轻松。

    “你要明白,我可不是在‘请求’你。”他眼里还有笑意,看着Edward就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牛犊,“这是‘要求’。”

   Edward咬紧了自己下颌,胸口翻涌着的是夹杂着愤怒的不甘。

    他好不容易脱离了自己原本糟糕的家庭,比起幼时的自己更加聪明,也有了更高的社会地位,他理应受到尊敬被仰视!但现在,在这些低劣的愚蠢的暴力爱好者的面前,Edward依旧感觉自己才是那个被轻视与嘲笑的存在。

    这不符合逻辑。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

   Edward还在沉默地愤怒着,但刀疤脸却并不在乎,他又走上前了一步,“你瞧瞧你,离开了你那个一事无成的老爸和每天神神叨叨的老妈,这么快就住上了公寓,开着车,我得承认你确实有点儿本事。”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折刀、打开,然后用刀刃顺着脖颈的曲线上滑抵住了Edward的下巴,就像多年前Edward看见他威胁自己父亲时一样,“你有什么理由不帮帮你老爸的好朋友呢?也许再这之后,我们也能成为好朋友。”

    最后两个字被刀疤脸咬的极重,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在故意嘲讽。

   Edward没有朋友。

    也许刀疤脸并不知道这一点,但是任何对Edward有所了解的人都能点出这个事实,毕竟,没有人愿意和异类做朋友。

    Edward深吸了一口气,将胸口的怒火暂时压制下来。

    和对方发生冲突是现在最不明智的决定,他现在最好假意答应对方,然后再找机会解决这一切。

    他是哥谭最聪明的人。

    想到这里,Edward开口了,“那么你想要——”

    “两万美金。”刀疤脸毫不犹豫地说。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现在没有这么多现金。”Edward盯着对方斟酌着自己的言语,“但我可以想办法。”

    刀疤脸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他让大胡子男人放开了Edward,然后告诉他下周自己会来收钱。

   Edward扶着自己的小汽车,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冰冷地注视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

    ‘他把你当成那个讨厌的男人了。’见周围没有了人,Edward耳边突然响起了那个幸灾乐祸的声音。

   Edward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冷静克制地推开了公寓大楼的玻璃门。但耳边的那个声音绝不会就此轻易放弃,依旧在喋喋不休,这让Edward忍不住回想起自己的父亲,回想起他衬衫上的黑色油渍与那永远挥散不去的劣质烟酒气味。

    “我和那个混蛋一点儿也不像!”

    他忍着头部的疼痛,咬着牙发出嘶嘶的咒骂,脚下的木质楼梯被他踩得吱吱作响,却依旧阻挡不了来自于自己脑中幻觉的低语。

    ‘那个懦弱、可悲又愚蠢的家伙。’

    “我说了我们一点儿也不像!闭嘴!”Edward吼了出来,将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吓了一跳。

    “怪胎。”

    他听见对方用非常轻的声音说到。这是Edward收获到最多的评价,放在平时,他或许会尴尬一笑然后转身离开,但在今天遭遇了那些不愉快的事之后,他胸腔中被压抑的怒火在一瞬间就被这两个字被点燃了。当Edward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被他摁在扶手上,不能动弹。

    “你说什么?”Edward张开嘴,声带振动、从口腔中吐露出来的话语是以往从未有过的低沉,末了还有些微微上扬,像是声音的主人正带着愉快地心情在与对方交谈,只是任何人看到Edward现在那张毫无表情的脸,都会心生怯意。

    显然这位陌生人也是这么想的。

   Edward低头俯视着他,看见了对方蓝色眼睛里正在不断放大的瞳孔,里面闪烁跳跃的情绪就像是……恐惧。

    “抱……抱歉先生,我……”

    陌生人哆哆嗦嗦说不出来一句话完整的话,这副可笑的样子却倏地让Edward感到几分满意,他松开自己钳制着对方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滚吧。”

    这两个字就像是赦免令一般,这位不知名的先生听到以后立刻头也不回地逃跑了,楼梯间里回响着巨大的急促脚步声。

    ‘真有趣,他在害怕你。’

   Edward拧开家门,换下皮鞋后倒在了沙发上。

    “他们都应该这样做。”

    他烦躁地捋了捋头发,像是想要把所有的糟糕情绪都抛在脑后一样,但是刀疤脸和那个大胡子男人的身影却在不断闪现着。他们那令人作呕的声音、铁质刀刃冰冷的触感以及褐色眼睛里的嘲讽……

    “所有人都应该害怕我,”Edward坐起身来,环顾空荡的房间,视线最终放在了面前那放满了书籍的书架上。

    “因为我比他们都更聪明、更优秀,我本应得到更好的!”

    他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的幻觉,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但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区别呢?

    原先的愤怒逐渐消散后,Edward的心情并没有随之平复下来,从有记忆开始所遭受到的那些嘲笑、伤害似乎都在此时涌向他,不安、困惑、痛苦,Edward被这些密密麻麻地回忆窒息着,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无头地苍蝇,在心底四处呐喊想要寻求到一个逃出生天的通道。

    他需要平静下来。

    Edward咬着自己的指甲,双手在微微颤抖。

    他得想办法平静下来。

    他的视线缓缓向下移动,那个红白相间的纸制烟盒就这么突兀地闯入了视线。

   Edward打开烟盒,熟练地从里面抽出一支香烟,然后点燃火机。

    焦油与烟草燃烧的味道再次充盈了整个房间,Edward夹着香烟,并未将它放到嘴边,只是闭着眼睛嗅着它的气味。

    呼、吸

    呼、吸

    随着胸口缓缓地起伏,Edward感到自己烦躁不已的内心似乎终于安静了下来。

    “你到底想要什么?”

   Oswald那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Edward深呼吸。

    “我想要……我想要他们的恐惧。”

    他找到了答案。

    ‘是的,他们都应该恐惧你。’他听见自己的幻觉开口,‘恐惧是他人对你强大的认同。这是你应得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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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其实在第二章最后他们对视之后就找人去查了谜的身份,所以说关于绿色的谜语实际上他跟本就不是猜出来的~

他们现在大概就处于,都知道对方是谁,并且已经猜到对方知道自己是谁的状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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